财政部公布的数据显示,2015年全国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同比增长8.4%,如果扣除11项政府性基金转列为一般公共预算的影响,同口径仅增长5.8%,比2014年回落2.8个百分点,为1988年以来最低。地方本级一般公共预算收入增速放缓得更为明显,同口径仅增长4.8%,比2014年下降5.1个百分点。
2015年全国财政赤字1.62万亿元,其中中央财政赤字1.12万亿元,地方政府赤字5000亿元,同时新增政府地方专项债券1000亿元。从实际财政收支运行看,最终赤字率将高于年初预计的2.3%。今年中国政府以财政支出支撑经济的思路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因此,今年的赤字率进一步扩大应该不是令人意外的预期。
全国34个省份中,除去香港和澳门的32个内地省份中绝大多数地方政府都是依靠土地收入维持地方财政。这种不可持续的运作模式最终在房地产行业走到历史分岔口的现在面临颠覆的危机。眼下,不少地方政府早已进入举债度日的恶性循环。财政恶化,入不敷出,不得已实施借新债还旧债的庞氏骗局模式。笔者此前曾撰文提到,2013年,中国审计署发布报告《36个地方政府本级政府性债务审计结果》称,截至2012年底,抽查的36个地方政府本级政府性债务余额38,475.81亿元,比2010年增长12.94%,占全国总额的31.79%。截至2010年底,全国地方性债务总额为10.72万亿元。2014年,《中国经济周刊》独家专访全国人大常委尹中卿,详解地方债风险。他坦言,目前地方债的实际规模很可能超过30万亿元。2015年,中国政府启动了地方债发行和将地方贷款置换为低收益率债券的计划。所以,到今天为止,中国的地方债务体量究竟多大恐怕只有特殊人群才能知道真相。
为了杜绝上述不可持续模式的运作。今年,财政部发布了《关于对地方政府债务实行限额管理的实施意见》。文件内容要求地方政府发行债务施行限额制度,除非特殊情况,需向国务院上报获得批准外,地方政府发债规模不得超过规定的限额。
但这种做法极有可能刺破早已形成的地方债务泡沫。如今,国务院全力改革扶持经济,今年就曾提出为企业减税减负的口号。各级地方政府将不得不根据国务院改革方针下调税收。这对部分地方政府来说将是雪上加霜的悲剧。现在,许多房地产库存压力巨大的地方政府可谓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一方面,这些地方房地产库存难以消化,按照任志强的观点,这些房子只能炸掉。另一方面,财政部的文件简直了地方债务的发行额度,并且有报道称,每年地方政府能够置换的债务也是有限的。所以,借新债还旧债的模式已经被叫停。
那么,在此情况下地方政府还能做什么呢?
现在他们唯一能想到的恐怕就是减少开支。因为每年的财政支出有一定刚性成分在其中。所以,必要的支出少不了。但公共开支这一块还是有下调空间。不过,无论怎么减少开支都不可避免的要面对债务兑付危机。除了此前积累的债务外,为了维持日常运营,新的债务增长不可避免。本质问题依旧无法得到解决。而所有问题的根源——地方财政收入结构不健康一直没有被提到会议桌上。无论是地方官员能力不够故意回避还是被无意中忽视。问题不解决就始终会存在。
对于投资者来说,地方债务因为有政府信用背书,相信能吸引不少民间资本。但是,现在的地方债务已经不同于往日。在收益不变的情况下风险已经高企,这种投资品种的性价比较以往已经明显下降。而且,中国地方政府违约事件已经不再是不可能事件。毕竟,前一道关口——国企债务已经出现好几次违约事件。落后地区的地方债务违约风险极高。国际三大评级机构之一的穆迪曾在去年12月份发布了《中国地方政府2016年展望:经济增长放缓及或有负债导致负面展望》,对中国地方政府的展望为负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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